Saturday, April 19, 2008

我本想在投票进行中构思一首最没有政治意味的诗

我们在凌晨出发
开始部署场地
安排三名警员
在进口处把岗 准时
迎进一条前来投注的长长人龙

站内 由一边门进入
我的三名书记
正忙着

一人大声自名册喊出
待领的名字
然后用长尺将之划掉
依样画葫芦的代理人
开始写很多[正]字

一人大力撕出票
剩下票根 递还给我
一人盖印折合发出
如此周而复始
一切顺利进行中
我开始构思一首诗

因为这是一项神圣的秘密
道可道孰不可道的道德举措
他小心翼翼持票至棚内
打X或V或0都行
移至箱前投入
投江投空亦可
尽不尽公民之责
神不知鬼不觉
只有自己知道
然后施施然从另一道门出去

我的工作就是
在一日如过三秋的时限内
生命回缩在小小一间
儿时课室 慢慢享用
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以最高的效率
以最少的差错
完成使命
唯一的条件是公正无私

接着是计票
最紧张时刻

在我们的民主国家
每五年一次允准的全国性公开赌博
投注谁赢谁输
赢多少输多少
要的只是个数字好交代
然后以大哥大迅速报出
管它什么输得起输不起
你也有下注吧
知道输赢最重要
其他与我无关

然而在投票进行中
不管如何努力
也不能顺利构思
并完成一首
完全与政治无关的

18.4.2008 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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